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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1-12 0
这是一段极反常,却真正属于我自己的自由时间,在今年的春天。
那段日子,我总是在凌晨1点半上下毫无征兆、猛地睁开双眼,神智总是十分清醒,想要再次模模糊糊地睡去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待勉强用双手将身体支撑起来靠在床头,一大群杂七杂八的念头在脑海中来来往往,有时想起昨天课堂的丑事;有时又想明天买什么零食解馋,像个发疯了的思想家似的。我似乎做了一只夜猫子。
头一晚上,失眠的我坐在靠椅上,关掉房门,轻轻随意地抚弄着我那把木头香的吉他,消遣了约半个钟头,才回到床上继续睡眠。有趣的是,第二天一早,父亲说昨晚隐约梦见了吉他声,这使得我心里开心了许久。
紧接着的几天,我半夜醒来的活动越来越繁杂:看书、打牌、解题目、玩吉他……我开始意识到:失眠其实也不是众多老年人讲的如此痛苦。
这种失眠差不多控制了我的生活,以至于情况愈演愈烈。终于,事情发展到了难以阻止的高峰状态——一晚的睡眠时间缩水到仅仅3个小时;“活动项目”发展到3个以上;“活动时间”延长到5至6个小时:半夜起床,关门点灯,捧起一本书,翘个二郎腿,慢慢地读。偶尔,父母翻身的声音或去洗手间的动静,惊得我如无头苍蝇一样做好一切伪装,除此之外,一切都是那么舒适。
待到累了,就拾起卷子,或抱起吉他,或摊开扑克牌,一切都由自己做主。其中,最轻松愉快的要数坐在餐桌旁,静待日出,边望望已有些蒙蒙亮的天,抽出昨天的报纸,慢慢地翻遍每个新闻,再泡杯淡茶,和着自己弄的早餐悠哉悠哉地吃了。
渐渐地,天更亮了些,鸟雀的轻叫声也愈来愈密集、欢快。晨起跑卫生间的母亲立于房门边,睡眼朦胧地望着我,“豪,在客厅干嘛?怎么这么早起来?”我回了句睡不着便继续望着已有些金色的天空……
直到有一天,我再次醒来,天已大亮。从此,失眠变成了回忆。我却怀念那段失眠的日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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